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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心灵”系列是关于植物智能、哲学和文化理论的新思考,它跨越文化和时间,探究了植物王国对人类生命、意识和灵性的意义。植物应当被定位为一种普遍的象征,几乎在世界上所有的文明和宗教中都能找到,它是我们这个星球上最基本但也是最容易被误解的生命形式。』
宇宙树 The Cosmic Tree
宇宙树(或圣树,Cosmic Tree)作为一个古老的宗教概念,出现在众多神话传说之中,是无数文明的象征。它代表了一种可以连接宇宙每一个地方的强大力量,即世界之轴(World Axis/Axis Mundi)。从连接北欧神话中九大世界的大神树“伊格德拉希尔”(Yggdrasil),到伊斯兰世界的“永生之树”(Tree of Immortality),再到伊甸园里的“智慧之树”(Tree of Knowledge),人类的境遇一次次通过植物的形象与物质世界和超然宇宙联系在一起。而圣树的主题通常与蛇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 这是萨满信仰经验的象征,即一种从仪式上升到精神层面的存在。
古巴比伦时期的新亚述人墙板浮雕,其中画面的正中央位置出现的便是圣树。© The Trustees of the British Museum
左图:12世纪的《坎特伯雷诗篇》(Canterbury Psalter)的古书手稿。资料来源:法国国家图书馆。
右图:由雅各布·梅登巴赫(Jacob Meydenbach)编撰,出版于1491年的拉丁世界自然历史百科全书《健康的花园》(Hortus Sanitatis)中的插图细节。
左图:德国传教士/科学家阿塔纳斯·珂雪(Athanasius Kircher)所著书中的蛇的后裔(Serpent’s Descent) , 摘自《光明的伟大艺术》(Ars Magna Lucis), 1646
右图:科罗曼德尔海岸的生命之树,印度,约1760,彩染棉,318 x 212 cm
左图:威廉·布雷克(William Blake),雅各布的梦想( Jacob's Dream),1805,钢笔和水彩
右图:弗里德里希·威廉·海涅(Friedrich Wilhelm Heine),伊格德拉希尔,1886。灵感源自:《阿斯加德与诸神:我们北方祖先的传说与传统,形成了完整的北欧神话》(Asgard and The Gods: The Tales and Traditions of our Northern Ancestors, Forming a Complete Manual of Norse Mythology)
左图:希尔玛·克林特(Hilma af Klint),智慧之树(Tree of Knowledge),1913,水彩、水粉、石墨和纸上金属漆
右图:艺术家德尔菲纳.穆尼奥斯.德.托罗(Delfina Muñoz de Toro)所绘制的蛇之果实(Vimi Yuve),2019,纸本水彩,61 x 45.5 cm
二十世纪伟大的精神分析学家卡尔·荣格(Carl Jung,1875-1961)对集体无意识的起源以及它们是如何以象征性的形象出现有着深刻的研究和理解。他创造了一个非凡的手稿:《Liber Novus》—— 即现在广为人知的《红皮书》(The Red Book),其中就充满了他对自己心灵深处所发现的象征性图像的描绘。而这棵树便是其中反复出现的一个主题,它被描绘成一个可以支撑和连接宇宙的每一个地方。它的根部从地上生长并穿透地面,一直向下延伸到地下黑暗和阴森的王国;而它的枝干伸展直穿天空,一直通往繁星满天的天堂。
左图:卡尔.荣格在《红皮书》中所描绘的生命之树(The Tree of Life)
右图:哲学之树(The Philosophical Tree)
卡尔.荣格,万物系统(Systema Munditotus/The System of All Worlds),1916
左图:卡尔.荣格,咒语.54(The Incantations 54)
右图:咒语.63(The Incantations 63)
卡尔.荣格,曼陀罗.89(Mandala 89)
安德里亚·布特纳 Andrea Büttner
德国当代艺术家安德里亚·布特纳(Andrea Büttner,1972,斯图加特)在概念上的实践是在诸如木刻、手势、粗糙的交互材料等形式间交替进行,这些项目描述了她的想法并可以在更广泛的背景下传播。她对哲学文本保持开放态度,对图像的使用有时会唤起宗教主题,尤其是与天主教修道院传统有关的主题。
在以下几组图像中,安德里亚·布特纳揭示了一座前纳粹集中营中杂草丛生下遗留的种植床和温室大棚,重新思考苔藓作为微小、羞耻和隐藏性的行为体的特性,以及在她的作品中用土豆的各种形状作了符号化的定义。
1. 矮小的苔藓 Moss / Littleness
“自2010年以来,苔藓(Moss)已在我的各种作品和展览中出现。苔藓可以聚集在任何地方的表面而不受影响,是一种几乎无处不在的小生物。这种“放任自流”似乎与主动提高生产力的要求背道而驰,因为在德语中,Moss也是钱的俚语。起初,我对苔藓的兴趣是源于雕塑创作,但最终我明白了苔藓和羞耻之间的联系。由于苔藓的体积很小,并且通过孢子繁殖,它具有一种隐藏的性行为(这也是生物学家分类苔藓方法的直译:隐花植物“cryptogamous”)。隐藏的性欲和渺小的形态都与羞耻感有关。”
展览中多媒体幻灯片放映的细节1(关于苔藓的实地考察),2014,160张35毫米模拟幻灯片
展览中多媒体幻灯片放映的细节2(关于苔藓的实地考察),2014,160张35毫米模拟幻灯片。装置图:挪威卑尔根美术馆,2018
渺小 Littleness
苔藓实际上是一种非常成功的植物,它代表了一种与众不同的,但并不脆弱的生活方式。虽然它们的简单结构限制了它们的生长 —— 虽然它们只能在适合它们的条件下生长 —— 但它们也能在其他植物无法生长的地方生长,例如在岩石、树皮、砖块、石板屋顶等坚硬物体的表面。许多苔藓已经进化出耐干燥的特性,可以在长时间内承受和适应没有水的环境,并等到再次湿润后重新开始生长。
低级植物 Lower Plants
苔藓也被称为低等植物,因为它们很小,结构简单。而由于这种简单性,被早期植物学家认为与构造完美的开花植物相比,它们代表了相对较低和不完善的生物发育水平。就进化而言,它们被认为是低级和原始的生物,远没有高等植物先进。
隐花植物 Cryptogams
苔藓是隐花植物。隐花植物是一种重要的生物,它们包括:苔藓、苔类、地衣、真菌和藻类。隐花植物的繁殖方式是肉眼无法看到的,瑞典植物学家卡尔.林奈(Carl Linnaeus,1707-78)形容它们与开放或公开的花卉植物相比,隐花植物具有秘密或隐蔽的婚姻。
左图:苔藓的详细资料,2010-13,系列照片,尺寸可变
右图:研究/生产图像:德国法兰克福植物园的苔藓花园,2014
苔藓花园的细节,2014,苔藓、粉末涂层钢、凝灰岩、陶瓷,15×180×120 cm
研究/生产图像:威尔士卡迪夫国家博物馆苔藓花园,2014
2. 土豆 Potato
“土豆(Patato)的主题经常出现在我的作品中 —— 从玻璃画到木刻画,以及最近的天花板绘画 —— 我用它来谈论现实主义(realism)、贫穷((Poverty)、梵高(Vincent van Gogh)和库尔贝(Gustave Courbet)。我展示各种各样的土豆是为了与高级、优雅、知性的审美观念保持距离。圆形或块状物是所有物质(面包、粪便、金钱)的一种元素形式和基本形态。”
天花板绘画(土豆)的细节,2019年,画廊天花板上的水粉,尺寸可变
Tische(桌子)的细节,2013,桌子、玻璃、桌布、绘画和书面材料。装置图:MK画廊,英国米尔顿凯恩斯,2013
Tischschmuck的细节(餐桌装饰),2013,青铜铸造,多件
3. 生物动力学农业与纳粹(国家社会主义) Biodynamic Agriculture & National Socialism
“去年,我制作了一个名为Karmel Dachau的视频,讲述了1964年在达豪集中营纪念馆附近建起的卡梅尔修道院的故事。我从小就知道这个修道院。在集中营纪念馆的旁边,以前的植物温室大棚的混凝土结构框架仍然存在。它们曾是达豪集种植园的一部分,在那里,囚犯们必须每日劳动,并最终会被杀害。纳粹种植园的目的之一是种植德国药物及德国草药,并进行生物动力学农业(biodynamic)方向的研究。”
达豪集中营中草本花园和种植园温室遗址,2019–2020,一系列照片,尺寸不定
Karmel Dachau,2019,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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